在这场战役里,我们的角色在变化,我们是护士,是保洁员,是维修工,是管理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解密你不知道的新冠真相》10
来源: 看呼吸 2020-03-06

目前,全国已有超过2.86万护理人员驰援武汉,其中,国家援派的医疗队中,有5500余名重症专业护士。对于新冠肺炎患者护理时需要注意什么?护理难点在哪里?如何快速组织护士们投入一线工作?重症病房里护士要承担哪些让你意想不到的工作?由看呼吸联合新京报·我们视频、腾讯新闻推出的系列直播节目《阻击新冠·权威在线》,连线对话了奋战在武汉市红十字会医院的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副护士长冯梅,请她为我们讲讲新冠患者的护理。


冯梅副护士长在腊月二十九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增援武汉的通知,在大年初一就出发到了武汉,一直奋战在疫情一线。她是四川省第一批去支援武汉的,当时团队中有多少护士?


冯梅:我们第一批应援的21个医护人员里面有14个护士。第一批应援在组织报名的时候对人员有一定的要求,因为是第一批,对武汉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挑选的是呼吸、感染、重症三个专业里的,而且要求需要在临床工作五年以上,有丰富的抢救经验和救治经验的护士。所以我们这个团队配备的力量是非常强的,14个护士里面,年纪最小的28岁,年纪最大的48岁,所有护士,我们感染科有三个老师,都是中级职称,我们中职ICU有五个老师,其中有三个都是男生,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包括我在内是六个人,六个人包括我在内有两个护士长。


您所在的医疗团队负责多少张病床?


冯梅:我们华西医院接管的是三层楼,两层普通重症,一层楼是56,一层楼是28。还有一层危重症ICU有14张床,加起来一共98张床。


我们知道华西医院的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不止98张床,和武汉的98张床来比较,您觉得工作量有什么差别?


冯梅:在华西医院,我们重点执行的是什么?是治疗、护理。但是在这里,我们的工作内容发生了变化。大家都知道这一次我们所待的全部都是隔离病房,是不可以有家属的,所以我们的工作内容除了完成治疗、护理、病情观察外,还有什么?我们经常开玩笑说,我们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氧气没有了,我们去搬氧气筒,平时在病房这个是工人做的。病人要出去检查,我们护士就推着病人去检验科,采完血后,我们要自己把血标本送到检验科。病房医生开了医嘱用药,我们要自己去药房取。病人区的病人三餐时间到了,我们要给他喂饭,病人尿床了,我们要给他更换。我们队伍里面的护士是有心理咨询师资格的护士,那么在这个阶段,大家都很清楚,病人实际上是恐慌的,他们的心情是不平稳的,我们护士也在做病人的心理辅导。包括仪器出故障了,平时我们都是打个电话,医工科的工程师会马上来解决,现在因为特殊情况,他们来一趟,他就得用一套防护用品,这个太浪费了,我们先自己摸索,确实不会的,我们就视频连线,开着视频,一边学,一边去处理。我们现在的工作内容就是护士,是护工,是专业工人,是保洁工人,还是仪器的维修工人。


我们有一个病人很典型,是八床的患者,一个52岁的女性,她做了头部手术,然后在术后康复的过程中被确诊是新冠患者,转到我们医院的隔离病房。当护士抽空问她你饿不饿,你要不要吃东西,她都摇头,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我们进那个房间,介绍我们是四川医疗队的,因为我们当时一下子就进去了五个人,对病人来说,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就感觉看到救星了一样,我们说是华西医院的,好多病人都晓得华西医院,他们当时突然一下就非常激动,非常高兴。然后护士给我介绍病情的时候,专门就提到这个病人说她已经两天不愿意吃东西了,我当时就觉得这怎么可以,她那么瘦,两天都不吃东西,这样子下去,说的不好听只能饿死了。我们护士就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吃东西。这个病人只能简单的点头或者是摇头,我们问她吃东西的时候,她不愿意吃就不张口,但是我们就觉得,不能说她不愿意吃,我们就不管她,或者我们就直接先去下胃管。


我们觉得这个病人应该是有情绪的,因为这两天,她可能觉得家里人也看不到,然后心理上的失落应该是更大的,我们就专门派人去安慰她。早晨的时候,安慰不是那么成功,然后她还是拒绝进食,我们从11点钟开始又派一个人专门跟她沟通这个事情,然后把安素兑好,然后跟她说,你闻一闻好香,然后这个病人慢慢的,因为她肯定也是饿了,然后她就愿意吃,开始的时候尝试用吸管,她根本就吸不进去,把吸管放在她嘴边他根本就吃不进去,我们怎么办呢?我们用勺子,一点一点,就是每一次真的就一点一点的给她滴进嘴里去。让她的胃慢慢去适应这个食物,然后很快就从晚上开始,这个病人,我给她兑200毫升安素,她就可以吃完了八床愿意吃东西了。


我跟你讲,我们当时真的是很激动的,就觉得这个病人终于愿意吃东西了,她有救了,我们护士的心情,大家都清楚,在医院里救治病人,医护人员其实是真正最希望病人好起来的那一个。当时我们护士站大家就很高兴,然后病房里的其他三个病人也非常高兴,说你们太厉害了,她终于愿意吃东西了,这个事情对我们的触动很大,到现在为止,这个病人依然在院,因为她嘴巴长得很小,我们给她喂饭,每一次要用筷子一点一点的给她放进去。每一次喂饭都要半个小时,喂一次饭下来腰真的都是酸痛的,真的是很热,但是每一次给她喂饭我们都很高兴,每一次接班的时候,听到最高兴的是护士交班的话,第一句就是八床的尿布我已经换了,她的饭我已经喂完了,这就是所有班次每天交班早饭、午饭、晚饭,这三餐需要交班的第一句话,就是交待她的喂食情况和她尿布的更换情况。这个病人从我们来到现在27天的时间,一直卧床没有动。但是她都没有长尿疮,这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很大的鼓励和安慰。


病人有护士,有医生来疏导,我们团队当中年轻的医生护士,谁来为他们的心理疏解呢?


冯梅:华西医院是做了充足准备的,我们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团队,所有医疗队队员都在那个群里,每天心理咨询中心的老师都会给我们播一些放松的视频或者是音乐,或者是教给我们自我放松的一些技巧,然后也给我们提供一对一的私人咨询。当我们的队员确实觉得自己压力很大,或者是我们睡不着觉的时候,而且我们队里每天在做调查,有一次我点错了,我顺手就点了一个睡不着,马上就给我打电话过来,冯老师你睡不好?我说没有呀,他说你填表的时候你点到了,我说我点错了,我没有。也就是说,如果我确实有这个情况,马上就会有人打电话问起我是什么原因,他们会给我们一些相应的处理方式。


在穿隔离衣和防护服的时候,需要有另外一个人帮忙,由第三双眼睛去监督是不是足够做到位,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具体盯的是什么环节,哪个步骤是需要我们警惕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冯梅:从这20多天的经验上来看,我想告诉大家,穿防护服不是问题,因为穿的话,它本身都是清洁的,只要按步骤穿不是问题。最大的困难点在于脱,因为在脱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是一次职业暴露的风险。所以我们院管老师非常尽力,他们会在我们脱防护服的污染区放置很多镜子,我们脱防护服的时候,我们要拉这个拉链。这个时候,大家正常情况下,你平时穿衣服没有关系,你随便摸,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戴了手套的手是污染的,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一面镜子去看着脱,我们的手其实是有可能会摸到我们防护服里面的,比如说衣服或者是脖子的,这个是非常非常危险的。在污染区,在我们院管老师的建议下,在每一个角落都安置了镜子,我们可以对着镜子脱,我们院管老师一直在那儿督促,你要先脱什么,再脱什么。比如说第一层手套必须在防护服脱完的时候顺便再脱下来。而不是你一开始就把第一层手套脱了,虽然说里面那一层手套也是污染的,但是我们后面就会少了一道屏障。我们院管老师在这个地方,每天很辛苦,随时都在那儿,只要我们在那儿脱衣服,我们下班高峰期的时候我们要排队,我们不能一窝蜂的全部涌进那个房间脱衣服,那样子大家互相的触碰,是非常非常危险的。


在高峰期的时候,我们每一个镜子前面只准有一个医护人员,院管老师就在那儿负责督促,有点像过安检,前面空了一个镜子,后面就可以再过来一个人,每一个步骤他们大声在那儿提醒你,比如你要先脱面皮,脱护目镜,洗手过后,我们才能进入到下一个房间里面去脱衣服。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做的是非常好的,就是因为有的老师可能工作久了会疏忽,疏忽的过程就有可能会导致暴露。那么在院管老师天天锲而不舍的这种监督下,我们每一天都能够安全度过。


面对工作,穿上隔离衣跟不穿隔离衣有什么差别?


冯梅:穿上笨重冬装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行动没有那么便捷,但是冬装它也是透气的,防护服其实它不是笨重,它其实并不重,它只是让你笨而已。我们今天开玩笑,每一天我们穿上防护服,我们都像一个大白,因为防护服很大,但是它最让我们不舒服的是它不透气。因为这特殊的原因,我们不开空调,在武汉这么冷的天气里,不开空调,穿着防护服四个小时下来,我们里面的两层衣服都会被汗水湿透。


比如护士抽血这个动作穿上防护服完成的话,需要花多长时间?


冯梅:如果是平时,我的团队里面熟练的护士,标准操作不超过三分钟就可以把一个采血很完美地完成。但是现在10分钟我估计都是要的,因为我们要戴两层手套,比如穿刺的时候,除了肉眼去看这个血管,因为新冠肺炎病人住院时间久了,血管不好,我们更多时候靠的是用手指去触摸他血管的弹性。但戴了两层手套后,这个手感会大打折扣。所以我们在采血的时候,很多的时间是花在前期的评估,因为我们也不想病人受痛苦,我们想尽量一针见血,让病人减少痛苦,那么前期的评估就会耗费我们很多时间,因为确实有很多病人,特别是老年病人摸不到。


还有一个很不容易的点是护目镜。我们在操作的时候是佩戴了护目镜的,护目镜因为起雾的问题,我们要么就去喷防雾的喷雾,要么就用碘伏去涂一层,形成碘离子后不起雾。但是从临床经验,我告诉大家,头两个小时真的很有效,但是从第三个小时开始,不起雾是不可能的。经常有的时候,在护目镜起雾了后,眼看什么东西都是雾里看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想视野非常清晰就去换,并不是简单的换个护目镜这么简单,你要换就是全套,全套去更换的话就太浪费了。第一浪费时间。第二浪费防护物品。所以一般在这时候采取的方式都是坚持,这时候穿刺的难度更加大了。


哪个操作动作暴露风险最大呢?


冯梅:吸痰、呼吸机调试,它不是操作难度大,是暴露风险大,这是开放气道的一个操作。复杂的困难的是它的暴露风险比我们执行其他的操作要大很多,而且大家都很清楚,我们做吸痰操作或者是给病人调节呼吸机的时候,我们距离病人是很近的。这个时候如果病人咳嗽有喷溅的话,这些气溶胶就会到我们身上。大家都很清楚,新冠病毒除了呼吸道传播,还可以通过接触传播。所以说这双重传播的话,我们护士距离那么近去进行这些高风险操作的话,职业暴露的风险是非常非常大的。


气管插管操作需要医生在插管的时候,旁边必须要有护士配合,因为一旦插管进去了后,马上就要进行气道吸引,这时候病人气道一开放,在插管的过程中,病人也是有可能会呛咳的,那么在导管插进去,病人呛咳的时候分泌物有可能会喷出来,这个时候离的最近的是谁?就是我们在床旁的医生和护士。插管成功了还要固定要吸痰,还要做后续的一些管道护理。在这个过程中,真的非常非常危险。


管理危重症病人、ICU病人时,护士的强度和难度是不是更大了?


冯梅:非常大。就住进ICU的病人,比如安装了呼吸机的同时身上就会有心电监护,然后有微量泵,微量泵有可能还会是好几个,因为需要镇静镇痛升血压,以及其他一些药物的一个泵入。因为病人有可能会烦躁,身上是布满了管道,但是布满管道的这些病人,每一个管道我们都是需要护理的。在做这些管道护理的同时,我们要定时地协助他翻身。需要通气的病人我们要给他执行一个复位的通气,这时候病人是完全不能动弹的。一般来说,我们两个护士都做不下来,一般我们会四个护士同时执行这个操作。因为我们既要保证管道的固定妥善,又要保证病人的安全,还要保证病人体位的一个合适,同时他可能还在输液,就是各种管道,我们都要去兼顾,还要观察这个翻动的过程中,病人的生命体征是不是平稳的,他的管道有没有脱落,呼吸机的工作是不是正常,每一次我们去执行,看起来好简单,给病人翻个身,听起来很简单对吧?但是我们给病人翻个身,我们的四个护士都要出一身大汗。


能不能再帮我们总结一下ICU的护士,在ICU一个小时需要工作的内容。


冯梅:ICU的护士真的很难, ICU的护士是真正的全能。我们最最重要的工作是严密的观察病情,我们是接触病人最多、最一线的,病人身上有那么多仪器,哪一个仪器我们都要严密观察,小到他的点滴完了没有,大到他的管路是不是正常,水杯里面有没有水,他的氧饱和度现在是怎么样的,查过血了之后结果怎么样,呼吸机参数是不是合适。病人如果发生了生命体征的变化,比如说氧饱和度不见了,心电图下降了,血压升高了或者是下降了,还有每小时尿量有没有达到50毫升,这些指标都需要护士在第一时间及时跟医生反馈,跟医生反馈后就会有相应的处理。ICU的护士每一天都在忙碌,为什么?因为病人病情确实很重,随时都在发生病情的变化,随时都需要医护人员去处置、去观察。


一名护士需要经历多长时间的训练才能达到您说的这样一个全能水平?


冯梅:我们这次派出来的护士都是身经百战的,在我们华西医院的重症ICU,我们的病人很多很重,在这种培训下出来的华西护士,我觉得现有的这个工作量,我们有时候会开玩笑说,我们见过比这个更重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在这里我们需要穿防护服,在我们华西的病房里不需要。


最近常听医生说,没有护理,医疗什么也做不了。另外一句话是医生的嘴,护士跑断腿。在这次救治新冠肺炎过程中,您怎么看待这两句话?


冯梅:这两句话我都听过。我觉得在平时,医生告诉你一个病情,医生真的就是下一个医嘱,然后真的是医生的嘴,护士的腿。但是在武汉这边,在这场战役的抗战过程中,我认为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医护其实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至少我们所在的这个医院,我们那个病房是没有清洁区的,我们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是在一起轮班,在一起抢救病人,我们每一个病人的抢救,并不是说医生就说你把呼吸机调一调,你给他配一个什么药。我们的医生是跟我们一起在调节呼吸机,一起做手动的开放气道,固定面罩。心肺复苏的时候,因为每一个人体力是有限的,要保证我们的工作标准,我们都是医生护士轮着上,每个人三分钟以后就换一个人,这样子我们才能保证我们的力度、深度是合适的。


所以说在武汉救治过程中,我觉得虽然说也是医生的嘴,但确是医生护士共同的腿,我们都在跑腿。所以说大家都是非常辛苦的,并不仅仅是我们护士在辛苦。


有没有觉得某一天、某一个时刻有一点撑不下去的感觉呢?


冯梅:说实话,这个工作很辛苦。有过职业挫败感,就是我们第一例病人抢救没有抢救成功的时候,这对我们来说,虽然说我们平时工作这20多年,也有过抢救失败的时候,但是在这里,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双手,我们的技术能够救更多的病人。但是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去世,对我们的打击说实话,真的非常非常大。


但是在这27天的时间里,我一直都觉得,我和我的队员们心态真的是非常好,我们每天还是有很多欢乐。虽然我们的工作很枯燥,我们住酒店,每个人在自己的空间里,我们是不准串门的,然后我们同事之间的交流只能通过微信群,我们每天见面最多的就是来物资了,我们要去搬物资,这个时候大家都要去,每个人戴个口罩,其实穿的也很low,再穿上酒店的拖鞋我们就下楼去搬物资,这个时候我们都是非常非常欢乐的,大家觉得我们在这里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大家依然心情都是很好的。


在准备这一期节目之前,冯梅护士长写了一首小诗。她说这其实不叫诗,是有一天下午突然心血来潮,想把她们华西医疗团队在武汉这27天里的经历写下来,题目是《我们在一起,致敬可爱的白衣天使》


平日里

你们是父母心目中宁静的女儿

丈夫心目中娇弱的妻子

孩子心目中爱打扮的妈妈

此时此刻

你们是临危不惧 勇往直前的冲锋者

是舍身忘死 义无反顾的逆行者

是抗击新冠肺炎的英雄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护目镜起雾了

没问题

凭着精湛的技术和经验依然保证一针见血

面对患者举起的大拇指

你们只是淡淡微笑 转身默默继续工作

氧不够了

没问题

凭着坚强和毅力

50多公斤的氧气瓶

我们亲身搬运

面对同事钦佩的眼神

你淡淡微笑 转身默默继续工作

不能自理的患者饿了

没问题

凭着良好的职业素养

弯腰半个小时喂食

你捶捶自己虚弱的腰肢

没有片刻休息 转身默默继续工作

在密不透气的防护服里想上厕所了

看一下墙上的挂钟

就为了减少同伴的工作量和避免浪费紧缺的防护物资

而选择坚强的忍着

爱美的你

脱下防护用具后

看着脸上深深的压迹

看着苍白起泡的手指

伴着吹风后火辣辣的刺痛 你学会了自嘲

鼻梁为什么这么高

我的手为什么那么白

在这场战役里 我们的角色发生了变化

我们是护士

是生活工人

是保洁工人

是一切维修员

是物资管理

为什么我们能有这么多的能量呢

是使命 是责任 是善良 是纯真

这就是我们

平凡 真实 勇敢 坚强的白衣天使

历尽严寒 梅香已来

武汉加油!我们在一起!


专家简介



冯梅

副主任护师,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副护士长。四川省康复医学会呼吸专委会护理学组委员,成都市护理学会内科专委会委员,四川省护理学会内科专委会呼吸护理学组副组长,研究方向:临床护理和护理管理。第一作者发表SCI、 MEDLINE、中文核心及统计源论文20余篇,负责四川省科技厅、卫生厅项目各1项,参研多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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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为医学科普内容,仅供参考,不能作为诊断及医疗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