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前语

对于一个学科、一个团队、一名年轻的医生、一位患者……科主任都是举足轻重的角色。他的品德修养、专业能力、管理水平、职业理想、人文情怀都深深影响和改变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为一名学科带头人，他有怎样的管理思路和创新、成就和执着？在成为科主任的专业成长过程中，他又有怎样的经验和教训、思考和感悟？在《呼吸界》推出的系列专访《科主任有话说》中，希望能给大家职业与人生的启迪。也期待各位主任的原创分享（投稿邮箱：editorhuxijie@163.com）。

人物

金发光：现任空军军医大学肺部疾病研究所所长、全军呼吸内科专科中心主任，原空军军医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唐都医院大内科主任。

金主任为大家讲解疑难病例CT影像学

「那个时代没有高考制度，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几乎是读完中学都回乡参加生产劳动。那时晚上照明都是煤油灯，为了节省煤油，每天早早起来，利用下地干活前的一点时间看书，梦想着有一天还能重新读书……」「那个年代没有规培，医学生几乎读完专科或本科就直接做临床工作，而我从学医到真正成为一个医生整整用了十六年……」

金发光主任的讲述，总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他四十年从医历程中的曲折与艰辛，但又总能透过他的艰苦、困惑，发现他的快乐与充实。采访中，金主任讲的一句话对我触动很深，我想这可能也是他成功的一大秘诀：「想干成功某一件事，就得一辈子钻研这个事才行。」立定目标，一往无前，这不正是军人特有的气质么？

别人的学医之路直接从医学院开始，而我的曲折、艰辛许多……

「我出生在陕西省礼泉县一个偏僻乡村，全家唯一经济来源是生产队一年到头分到的几十元钱。父母多病，作为长子我从记事起就承担了家里繁重的体力劳动。我从小对知识『如饥似渴』，在那个连煤油都舍不得点的年代，我却想尽一切办法学习。15岁那年我成为村里为数不多的高中生，却由于家中无劳动力，只上了一个学年就被迫回家。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带着村民们修水利、平整土地，担任过生产队许多职务，满腔热血地投身于农田基本建设。看着『一穷二白』的家乡，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靠劳动和智慧改变我们村的落后，公社两次推荐我进城当工人我都没走……」

「1976年10月，我迎来人生第一次巨变：空降兵开封部队到我家乡征兵，在征兵指导员的多次动员下我决定参军。当农民能用粮食来报效祖国，当军人不仅能报效祖国还能保卫祖国。新兵训练，所有项目我门门拿优；有人害怕跳伞训练，我每次总是冲在前面……新兵训练一结束我就被选送到师部卫生员培训队参加学习，之后留在团部卫生队成为一名卫生员。1978年12月，吉林空军军医学校来招生，我以武汉空军总成绩第一名被录取，从此走上了漫长又曲折的从医路。」

1978年军医学校合影--金发光（后排右二）

「试想，过去能穷苦到无法读完高中，而军队为我提供了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我会有多珍惜这难得的时光？这三年，我恨不得把一天当两天用，周末和中午从未休息过。1981年12月毕业时，我每门功课都在95分以上，总成绩全班第一，回部队后我成为空降兵医生训练队的教员。应用拉丁文、解剖、生理、生化、病理、药理学，一人兼教六门课，年年被评先进工作者……那时我心里无比满足，感到部队就是我的家，只想当一辈子兵，当个好兵。」

图左：1982年，金发光任空降兵医生训练队连职教员时留影；图右：进行空降兵跳伞训练

「可很快我的梦想破碎了，在军队整编过程中，我因学历低，1988年12月转业到陕西省渭南地区中医学校做解剖教员，这简直就是突如其来的打击。我想回部队，唯一的方法是考军医大学研究生，而我考研的最大障碍是英语。我从未学过英语，但现在必须攻克它。两年艰苦学习，一刻不敢松懈，1991年，33岁的我被第三军医大学研究生院录取，成为全军呼吸内科著名专家钱桂生教授的学生。第二次办理入伍手续，我又穿上崭新的军装，这是我人生的第二次巨变。」

「当时班上研究生大都二十四五岁，最小的同学23岁，可我当时已33岁。我几乎与世隔绝，那是一段埋头前行的艰苦岁月，在实验室里，有时一天只吃一顿饭……三年过去，我撰写了22篇研究论文，提出『宁酸不碱，宁肿不利尿』、『小潮气量并允许性高碳酸血症救治肺性脑病』学术理论，推算出了一套通过动脉血气值计算脑脊液酸碱指标的回归方程，被评为第三军医大学优秀研究生，同时以第一作者获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1994年7月，我毕业分配到第四军医大学唐都医院呼吸内科。从这时起我才算真正意义上成了一名大医院的医生。而从我学医开始到这一天，整整用了十六年！」

图左：1994年，金发光于三医大硕士答辩留影（后排右二）；图右：获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金发光排名第一）

当我看过1万个患者后，感到才变成了真正的「临床医生」

「名义上，这时我成了一名医生。实际上，我心知肚明自己离一名真正合格的医生还差得很远。没有真正做过临床工作，一个患者从入院、检查、治疗、出院这一系列常规程序，对我来说都是相当陌生的，甚至是入院记录的书写我都得从头学起。我的恩师钱桂生教授对我说：『不要怕起步晚，只要自己肯努力，一定能够做出成绩来。』……就像当时埋头实验室一样，我又一头扎进了病房，我必须用最短时间将欠缺的知识补回来。」

「我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管的患者多了起来，甚至很多住院患者指名要求我做主管医生，因为只要患者有什么问题，不管是晚上还是周末，我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病房。除管好自己的患者以外，对全科收容的每一个患者，我都会仔细询问，认真查体，积极参与诊断和治疗的全过程。5年过去，当我看过1万个患者后，我感到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临床医师』。」

金发光主任查房

「我认为耐心和细心非常重要，体现在每一件事，比如询问病史。我们必须反复问病史，掏一个小本子记录，患者说的每一句话都反复推敲看能否找出关键点，经验不足时，甚至一个患者需要问十几遍才能问出有用的信息。」

「我曾遇到过一个患者，发烧总找不到原因，辗转多家医院查不出结果。患者每天发烧到39℃，各项检查却又正常。问他做什么工作？他承包了一片山，垦地种树、养鸡鸭鹅。没从这些信息找出疑点，又问还养过什么？周围环境怎么样？他讲了许多，最后无意间说道：『山里有很多野猫，偶尔看到野猫我就喜欢喂食，跟猫玩的时候还曾经被挠破过手。』问出这些一下子就想到了『猫抓热』。猫抓热是由汉赛巴尔通体经猫抓咬后侵入人体而引起的感染性疾病，用各种头孢类抗生素治疗都无效。这种特殊的感染用简单的利福平治疗效果就很好。结果一周左右患者就彻底治好了。」

「教学中我会反复给年轻医生讲查体的重要，我常与学生们说，问完病史以后，查体必须从头到脚彻彻底底查一遍，现在许多人查体就像走过场，患者说哪里不舒服就只查哪里。全身查体的目标是看能否发现『阳性体征』，这对诊断非常关键。」

「我的一位朋友带80多岁岳母旅游，一回家老人就有发热、腹痛，附近几家医院诊断后都按普通胃炎治疗。消炎、止痛、解痉药都用上，治疗几天后老人依然难受，精神差，朋友将老人送到我这来。通过查体发现，患者剑突下方有不典型反跳痛，我认定有胃穿孔。外科医生来看，说不可能，判断体征不典型。我又同外科副主任反复商量，最后下决心动员家属做剖腹探查，家属最终同意。剖腹一打开就发现胃上穿了一个很小的孔。为什么这样的穿孔没有典型的腹膜炎压痛、反跳痛及腹肌紧张的典型体征呢？首先腹部胃肠周围有大网膜，它本身有抗感染作用，哪处有感染它就往哪处移动限制感染，这是人体的一种自动反应，防止造成广泛性腹膜炎。这种很局限的腹腔感染腹膜炎的体征就会不典型。后经过手术修补，一周就出院了。这个老人后来一直活到了一百零三岁才寿终。」

「曾经我们科的一个住院患者，发热，肚子痛。查房时了解到这个患者在入院一周前在外院做过输卵管结扎手术。请来普外科、妇产科会诊，都说没有问题。但这时我发现她的右下腹有一个局限性压痛，这应该是腹膜炎。于是我又找来普外科医生，商量一起做腹腔穿刺。结果刚从她疼痛位置穿进去，抽出黄色液体，而且恶臭无比，考虑为肠内容物。因为她出现肠穿孔，肠内容物流到了腹腔。那肠是怎么穿孔的呢？就是在腹膜外做输卵管节扎术时，医生用缝针把大肠穿了一个小洞。因为针眼极小，肠内容物漏得慢，造成她的腹膜炎呈现出并不典型的压痛，而无明显的反跳痛和腹肌紧张……患者立即接受了外科手术。后来，普外科医生对我说，『这个患者要不是你坚持，一定会腹腔感染，最后极有可能因败血症、脓毒血症死亡。』」

金主任带领学生进行认真查体

「患者的情绪和微妙的心理变化，做临床医生同样得非常留心，需要高度的耐心和细心。记得一次晚上，值班护士给我家打电话，说我管的12床患者不见了——那是一个小细胞肺癌早期的女患者，刚过完50岁生日，家里人都瞒着她，只说肺部有炎症，需要挂点滴。她性格很开朗，一直很配合治疗，说要赶快出院，女儿马上要中考了不能分心。可护士这一通电话，我立即意识到她可能知道了自己的病情，说不定要出事。我马上赶往住院部，找遍了呼吸科所在的8楼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见到人。我心想，她穿着病号服应该不会离开医院，就给军务科打电话，让院里的保安帮忙找，同时我也赶紧下楼满院子跑着找。终于，在家属区的小花园里我找到了正在暗自垂泪的她。原来，下午她丈夫单位有急事走不开，一个同事来看望她，却不知道她对自己病情一无所知，一下就说漏了嘴……那天，我开导她足足有一小时，她才勉强同意回病房。害怕她晚上再出什么意外，我没敢回家，一直陪她聊天。我跟她讲，只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配合医生治疗，再加上适度的化疗，只要能挺过5年，以后就基本上没问题了。第二天早上查房时，她对我说：『金医生，我想通了，不会再乱跑了，我一定好好配合治疗，因为我还想看着女儿以后长大结婚生孩子呢！』后通过正规治疗和手术，她竟然痊愈了，至今已20多年过去，她仍然活得很好。」

金主任与患者家属交流病情

创造性地设计各种介入术式……为呼吸疑难疾病的诊治开辟了新途径

「回忆我刚到唐都医院呼吸内科时，科室正处于爬坡状态，医疗工作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有了一定起色，但教学、科研尚处于空白状态。没有实验室，我就与学校病理、生理教研室联系，借用他们的实验室，和导师单位协作，继续研究酸碱失衡、急性肺损伤的基础和临床研究。因实验室共用，使用时间都按事先排好，不会因为谁去晚了就延长时间，也不会因为谁没去再多补一次。」

「记得有一次周末，科里来了一个急病号，等我处理完已是中午12点半，而实验室的使用时间是下午1点到6点，为了节省时间，我顾不上吃饭，骑上自行车就往学校赶。那天正好下大雪，记不清那一路上我连人带车摔了多少个跟头，但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在1点前赶到实验室，迟到一分钟就意味着少做一分钟实验……1998年12月，『呼吸系统疾病的基础研究与临床应用』获军队医疗成果一等奖。『脑脊液酸碱失衡在肺性脑病发生中的作用』获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同年，我提前两年晋升职级，晋升了副教授和副主任医师，也被医院任命为呼吸内科主任。」

1998年，金发光教授当选呼吸内科主任

「这段时期，世界性的信息时代开始升温，人类医学进入了介入微创时代，国内外多种学科的介入微创技术突飞猛进。介入呼吸病学成为我研究的新领域。我们突破传统观念，将支气管镜和胸腔镜技术应用到肺癌早期诊断，气管、支气管狭窄及胸膜疾病等一系列胸部疑难危重疾病的诊治之中。这一新技术的应用扩大了支气镜的临床应用范围，明显提高了呼吸疑难危重疾病的诊治成功率。我们还总结提出了介入性呼吸病学技术的适应征、禁忌征、疗效评定标准、操作规程、常见并发症及防治方法，出版了多部介入呼吸病学技术基础与临床专著，为在国内普及该项技术奠定了基础。」

「最早介入手术的病例仍记忆犹新：他是来自新疆维吾尔族的20多岁小伙，气道长了一个巨大肿瘤，患者只能端坐位呼吸，随时有窒息死亡的可能。我们急诊接收了他住院治疗。我从气管镜下看到气管中段有一个巨大肿瘤，导致气道狭窄成只剩2-3毫米小缝隙，当时立即在全麻下用电刀迅速切除肿瘤，异物钳取出，根底部用氩气刀和冷冻处理，小伙呼吸困难问题瞬间解决，后期治疗效果也很好。别看现在这样的手术非常常规，在当时并不多见，许多报纸、电视、电台都前来采访报道。这是我做的第一例大气道肿瘤切除术，而这个小伙现在已有50多岁……」

「在长期研究总结的基础上，我和科室的同志们创造性地设计了X线、CT引导超细支气管镜肺活检并刷检术，B超引导经皮肺穿切割活检术，X线、CT引导经皮肺针吸活检术，荧光、窄谱支气管镜肺活检刷检术以及虚拟、超声联合磁导航支气管镜引导经支气管壁针吸活检术等具有国际领先、国内特色的诊断新技术，使呼吸系统疑难疾病的阳性诊断率提高至94.4%。这些行之有效的方法替代了以前的开胸探查、外科胸腔镜、纵隔镜等创伤性检查，具有创伤小、并发症少、操作简便、价格低廉、患者易耐受的优点，为肺癌早期诊断和呼吸系统疑难疾病的诊断提供了新的方法。」

2007年军队医疗成果一等奖（金发光教授排名第一）

「气道一堵就放支架」留下极大后患，必须为患者生命健康长远考虑

「肺结核严重影响人类健康，是我国重点防治疾病之一。涂阴肺结核的漏诊漏治以及难治性肺结核，包括支气管结核的持续迁延是造成肺结核发病率、致残率和死亡率高的重要原因。对涂阴肺结核早期准确、快速的诊断和难治性肺结核，包括支气管结核合理有效的彻底治愈是消除传染源、控制结核病流行的最重要措施……比如：左主支气管因肺结核感染严重堵塞的情况非常多见，但过去许多医生的做法就是，一旦发现气道狭窄就放支架，这给患者留下了极大后患。」

「2000年有一个从外省前来就诊的女患者，刚20岁就因肺结核感染造成左主支气管狭窄在当地医院置入金属支架，支架置入后她的左肺局部总是感染，随后炎症组织增生导致肉芽肿增生，整个支架被增生的炎症组织包埋。直接导致左总支气管毁损和再次狭窄阻塞，整个左肺不张。没有办法，她来到我们科要求手术取支架。当时风险很高，不取支架左肺很快会毁掉，后面只能做外科手术切除，如果不切除就会反复感染，取支架是唯一办法。」

「当时我们的设备条件也差，我借来泌尿外科的钬激光，将被包埋得严严实实的支架在镜下找出来然后一条一条的烧断取出，支架刚拿出来，她的左主气道就塌陷了。支气管破坏塌陷怎么办？后续治疗我们靠反复球囊扩张，大概扩张了20多次才终于扩张成型恢复弹性，把她的左肺保住了……这样的治疗虽然费事，但却是真正为患者的生命健康长远考虑。早年，国内在这方面犯错误的很多，大家对这个弊端认识不够清楚，许多人认为，支气管堵塞，无论什么原因的堵塞，放个支架立马就好了。但支架它本身就是个异物，异物长期刺激气道就会形成肉芽肿，如果认识已经到位，考验的就是医生的良心和责任感。如今，通过广泛的宣传， 这样随意放置支架的现象已经好了很多。但我每次给学生讲介入治疗的课程时，仍会不厌其烦地拿出这些病例来讲。我想告诉年轻医生的就是，我们做介入手术，达到了技术上的高水平，设备上的高水平，治疗效果、长远效果上也要有衡量标准，也得是高水平。」

金发光教授（右三）为患者镜下治疗

从过去的「三无科室」变成了集数份荣誉于一身的先进科室……

「自2000年以来，我们把介入肺脏病学技术应用于涂阴肺结核的早期诊断以及难治性肺结核和支气管结核的治疗之中，取得了优异成绩，使涂阴肺结核早期诊断率达96%以上，使支气管结核的治愈率达95%以上。」

「恶性胸腔积液是晚期恶性肿瘤常见的并发症，常因积液量大、生长迅速，造成患者心肺功能不全，影响患者生存质量，甚至危及生命。传统的胸腔闭式引流术采用的引流管过粗，对患者造成的损伤较大，易发生感染，且影响患者的日常活动。常规的穿刺抽液法虽在恶性胸腔积液的治疗中被普遍采用，但每次抽液量受到一定限制，而且恶性胸腔积液增长较快，若一次抽液量过多可能发生复张后肺水肿，但多次穿刺抽液易导致肺损伤及感染，更重要的是，恶性胸腔积液患者大多体质较差，常难以接受反复穿刺抽液。另外，由于药物很难到达病变局部，在临床上恶性胸腔积液治疗非常棘手。自1999年11月起，我们独辟蹊径，开始运用独创的内科胸腔镜联合特制引流管开展『微创导管引流加药物灌注』治疗恶性胸腔积液。经过对2000余位患者的跟踪调查发现，有效率达85%以上，且创伤小、副作用小、疗效好、安全可靠，为难治性恶性胸腔积液的治疗开辟了新途径。」

「咯血是呼吸系统常见的急、危重症之一，大咯血常可危及生命。其病因多，病种复杂，有部分患者通过影像学和其他实验室检查均不易明确诊断。支气管镜介入诊断咯血技术已成为咯血患者诊断的重要手段。1998年以来，我们对5000余例诊断不明的顽固性咯血患者进行了支气管镜介入诊断，诊断率为91.5%。」

……

「多年奋斗，我的成长也获得了让自己比较满意的成绩：先后荣立个人三等功2次，获总后优秀教师、中国呼吸医师奖、中国人民解放军育才奖金奖、陕西省白求恩精神奖、陕西省医德标兵、中国呼吸医师奖、总后优秀基层干部、陕西省高等学校教学名师、优秀博士生导师、西安之星、陕西省优秀专业基地主任、空军高层次人才、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第四届国之名医-特别致敬奖等荣誉……但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如今，我们的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可算是从过去那个『三无科室』变成了医院的先进学科、科室连续20年被评为校、院先进集体，四次标兵科室、四次集体三等功。」

「自2000年以来，我们先后以酸碱失衡、肺损伤、ARDS、介入肺脏病学等方面获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1项，军队医疗成果一等奖2项，陕西省科技进步一等奖1项，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3项，陕西省科技进步二等奖2项，中华医学科技三等奖1项，陕西省高等学校科学技术研究优秀成果奖一等奖1项。同时我们也承担了国家、军队和陕西省各类研究课题30余项，科研总经费达3000余万元。」

空军军医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合影

专家介绍

金发光

教授，主任医师，博士（后）导师，现任空军军医大学肺部疾病研究所所长、全军呼吸内科专科中心主任、国家呼吸内科医师培训基地、国家呼吸内科住院医师培训基地主任、陕西省呼吸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主任。兼任世界内镜医师协会呼吸内镜协会副会长、内镜临床诊疗质量评价专家委员会常务委员、国家肿瘤微创治疗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肺结节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陕西省医学会内科学分会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内科学分会常务委员、全军呼吸内科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内镜分会常务委员和呼吸内镜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整合呼吸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呼吸分会委员和呼吸内镜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华肺部疾病杂志》、副主编，《中华结核呼吸杂志》、《国际呼吸杂志》、《中国呼吸与危重症医学杂志》、《中国急救医学》、《中华诊断学杂志》编委。获国家、军队、陕西省各种奖项10项。承担国家重大专项、国科金、军队、陕西省各类课题20余项。共发表论文523篇，SCI收录78篇。

本文完

采写编辑：冬雪凝；责编：J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