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对话:聚焦哮喘纾难解困,共谋哮喘管理之道
来源: 呼吸界 07-22


导语:我们究竟面临怎样的哮喘管理困境?

 

全球范围内,支气管哮喘(哮喘)患病人数高达3.58亿,2015约40万名患者死于哮喘[1]。在我国,20岁及以上人群哮喘患病率为4.2%,总患病人数达4570万[2]。近年来全球范围内虽广泛推广哮喘的规范化诊治,但哮喘患者的诊断和控制现状仍不容乐观,各国对哮喘的漏诊率可达19.2%-73.3%[3],疾病负担十分沉重。

 

就此,我们非常荣幸的邀请到南非开普敦大学医学院Eric Donna Batemen教授和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张旻教授对“哮喘管理困境与解决之道”进行深入分享,传递哮喘诊疗前沿理念,以期提高临床哮喘诊疗与管理水平。


哮喘诊断率不足,如何识别和诊断

 

张旻教授:

 

中国成人肺健康研究(CPH)显示,我国71.2%的哮喘患者既往未得到正确诊断,接受过肺功能检查的患者仅有23.4%[2]。这一现象在轻度哮喘和不典型哮喘中尤为普遍,如咳嗽变异性哮喘(CVA)和胸闷变异性哮喘(CTVA)[3]。而一旦漏诊或误诊,患者的症状、急性发作以及疾病进展无法得到良好控制。临床医生应加强识别哮喘的典型和不典型症状意识,通过蛛丝马迹及时发现患者。

 

Eric Donna Batemen教授:

 

哮喘诊断不足在全球范围内普遍存在,导致沉重的疾病负担和医疗资源浪费。


首先,哮喘是一种异质性疾病,其临床表现因人而异,甚至因地区、因国家而异,但部分医生与患者对此认知不足,从而导致诊断延误。应加强临床医生对哮喘异质性特征的认知,以促进对哮喘不典型症状的关注与重视。


此外,肺功能检查不足也是导致哮喘诊断率低的主要原因之一,尤其是在医疗资源相对缺乏的基层医疗机构。而大多数哮喘患者就诊于基层,应提高基层的肺功能检测能力。目前,强迫振荡检测技术在肺功能受损患者中的应用正在探索当中,未来可能成为哮喘诊断的低成本替代方式。

 

治疗理念待更新,规范诊疗需落地

 

Eric Donna Batemen教授:

 

各国对于哮喘的病因和治疗持不同观点,且多为经验之谈,而非科学依据。这也阻碍了哮喘的标准化、规范化治疗。各国应制定符合国情的、便于实践的循证指南,并结合国家政策促进指南的推广与落地,从而助力哮喘规范治疗理念的更新与提升。

 

张旻教授:

 

在我国,治疗理念错误是导致哮喘治疗不规范的重要原因,包括吸入糖皮质激素(ICS)使用不足和长期单药使用短效β2受体激动剂(SABA)等。

 

SABA是治疗哮喘患者支气管痉挛的常用药物,但不具备控制炎症的作用,若长期、单药使用可能造成临床耐药、反弹性气道高反应、不良反应增加等。此外,使用SABA≥3支/年可增加哮喘患者的急诊就诊风险,≥12支/年可导致患者死亡风险增加[4-7]

 

在临床实践中,应基于权威指南推荐更新治疗理念,为初治哮喘患者制定ICS/福莫特罗的首选用药方案,对于单药使用SABA的患者,也应在复诊时为其更换正确的用药处方。

 

重度哮喘难控制,生物制剂显疗效

 

重度哮喘是哮喘致残、致死的主要原因。鉴于气道炎症异质性明显、气道重塑严重、遗传因素影响、糖皮质激素反应性降低等病理生理学机制以及众多影响哮喘控制因素的存在,重度哮喘的控制与治疗尤为困难[8]。近年来,随着对哮喘炎症机制的深入探索,以及针对炎症机制的生物靶向制剂研发,为重度哮喘患者的治疗开辟了新路径。

 

Eric Donna Batemen教授:

 

识别重度哮喘的炎症表型是选择生物制剂治疗的关键步骤。GINA建议[9],临床中应检测外周血EOS计数、呼出气一氧化氮(FeNO)和过敏状态。

 

诱导痰EOS可以直接反映气道炎症,但临床可行性较差。外周血EOS计数和诱导痰EOS计数有较好的相关性,可作为诱导痰EOS计数的替代[10]。此外,FeNO也可用于辅助评估患者的炎症表型,FeNO值大于25 ppb支持2型炎症状态。对于抗IL5/IL5R受体治疗,只有血EOS水平能预测治疗反应。最后,还应评估患者的过敏状态,方法包括过敏史询问、皮肤点刺试验、血特异性IgE检测等。

 

张旻教授:

 

EOS是哮喘发生发展的关键效应细胞,与疾病严重程度、肺功能恶化、哮喘致死率等密切相关[11]。重度哮喘中EOS表型占比可达80%以上[12]。因此,针对重度哮喘患者的EOS炎症进行治疗尤为重要。

 

作为重度哮喘的附加治疗方法,生物靶向治疗的应用可减少患者的急性发作、降低ICS和OCS的使用剂量,一定程度上改善患者的症状与肺功能[8],或可助力重度哮喘患者达临床缓解,是未来重度哮喘管理中的重要策略。

 

小结

 

我国乃至全球哮喘管理正面临诊断不足、治疗不规范和重度哮喘控制难等重重困境。在诊断方面,应关注不典型哮喘症状,加强肺功能检测;在治疗方面,应紧跟国际前沿,推动指南落地,更新并提升治疗理念,带来更优化的治疗方案;对于重度哮喘患者,则应使用血EOS等生物标志物识别其炎症表型,选用针对性生物靶向治疗,促进患者健康。

 

为进一步改善我国哮喘管理困境,阿斯利康(中国)投资有限公司将于2024年7月28日在西安举办“2024呼吸健康与吸入治疗学术交流大会”,并设置哮喘分论坛,也欢迎广大医生同仁们线上、线下参会,与国内外呼吸领域专家将齐聚一堂,共话哮喘诊疗与管理,为守护广大哮喘患者呼吸健康贡献力量!


专家简介


Eric Donna Batemen 教授

开普敦大学(UCT)名誉医学教授、UCT肺研究所创始人和前主任、皇家医师学院院士、UCT当选院士、欧洲呼吸学会创始会员、南非胸科学会终身荣誉会员;在哮喘、慢性阻塞性呼吸道疾病和结核病、以及基于社区改善慢性呼吸系统疾病患者护理干预方面的研究获得A级评级(南非国家研究基金会);撰写超过300篇出版物,在多家国际期刊担任编辑委员会成员;全球哮喘防治创议(GINA)董事会成员,曾担任南非胸科学会主席和全球抗击慢性呼吸道疾病联盟(世卫组织)执行委员。


张旻 教授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华医学会呼吸分会哮喘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呼吸医师分会委员;全球哮喘防治创议(GINA)科学委员会委员;海峡两岸医药卫生交流协会呼吸病学专家委员会常委、肺癌学组副组长。


参考文献

[1]   GBD 2015 Chronic Respiratory Disease Collaborators. Global, regional, and national deaths, prevalence, disability-adjusted life years, and years lived with disability for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nd asthma, 1990-2015: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5 [published correction appears in Lancet Respir Med. 2017 Oct;5(10):e30.

[2]   Huang K, Yang T, Xu J, et al. Prevalence, risk factors, and management of asthma in China: a national cross-sectional study. Lancet. 2019;394(10196):407-418.

[3]   张雪,徐孜翀,张旻. 我国支气管哮喘的诊断挑战及提升策略. 国际呼吸杂志,2023,43(12):1383-1388. 

[4]   Hancox RJ, Cowan JO, Flannery EM, et al. Bronchodilator tolerance and rebound bronchoconstriction during regular inhaled beta-agonist treatment. Respir Med 2000;94:767–71.

[5]   Aldridge RE, Hancox RJ, Robin Taylor D, et al. Effects of terbutaline and budesonide on sputum cells and bronchial hyperresponsiveness in asthma. Am J Respir Crit Care Med 2000;161:1459–64.

[6]   Stanford RH, Shah MB, D’souza AO, et al. Short-acting β-agonist use and its ability to predict future asthma-related outcomes. Ann Allergy Asthma Immunol 2012;109:403–7.

[7]    Suissa S, Ernst P, Boivin JF, et al. A cohort analysis of excess mortality in asthma and the use of inhaled beta-agonists. Am J Respir Crit Care Med 1994;149:604–10.

[8]   中国医药教育协会慢性气道疾病专业委员会,中国哮喘联盟. 重度哮喘诊断与处理中国专家共识(2024). 中华医学杂志,2024,104(20):1759-1789.

[9]   GINA 2024. https://ginasthma.org/2024-report/截至2024-7-12

[10] 陈雪琴,张明顺,黄茂,等.嗜酸粒细胞性哮喘生物标志物的研究进展[J].南京医科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2,42(05):734-739.

[11] 张雪,崔凤霞,唐佳琦,等. 嗜酸粒细胞哮喘的机制与治疗进展. 国际呼吸杂志,2023,43(04):476-480.

[12] Heaney LG, Perez de Llano L, Al-Ahmad M, et al. Eosinophilic and Noneosinophilic Asthma: An Expert Consensus Framework to Characterize Phenotypes in a Global Real-Life Severe Asthma Cohort. Chest. 2021;160(3):81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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